今天,是我石桥云露的生日,祝我生日快乐吧

今天,年4月7日,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年4月7日,我拿了结婚证,正式和石桥坪有了法律上的关系,我成了石桥坪的媳妇。估计只有我记得吧,和我同一天结婚的李厂长估计早忘记了吧——每年的这一天,我都是没有收到过惊喜。

年4月7日,石桥云露茶叶合作社正式开业,炒出了茶厂的第一锅茶。(请人挑的吉日)而我正式成为一个茶人,虽说当时是个完完全全的小白。我也是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杀青,什么是揉碾。(图片均来自我和李厂长的朋友圈截图,为了显示时间顺序,故没有做裁剪,见谅)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炒茶是要熬夜的,整个炒茶季都是要熬夜的,而且是整夜整夜的熬。

那年我们开业时,同村的其它茶厂已经炒了半个月的茶了。为了防止开业当天没有茶叶加工(新茶厂嘛,观望的比较多),我大爹(就是我公公)提前跟要好的茶农打过招呼,让把茶青留给我们。清明前后的茶叶长得慢,而且一天一个价,我大爹承诺按25元/斤收购(这是三天以前的价)。开业的头天晚上,石桥气温骤降,晚上上了一层厚厚的霜。第二天,太阳没出来前,受过霜冻的茶青跟普通茶青没有什么区别,太阳一晒,冻过的茶青直接就蔫了。我大爹跟打过招呼的茶农打他们的茶叶还是按25元/斤收购,哪怕是霜冻了的,只要他们采来,我们照收。那一天,我们收了近斤夹杂着霜冻叶的茶青。来卖茶青时,茶农都觉得不好意思,种茶的人都知道,冻过的茶青是没有茶厂会要的。我们还安慰大家说,茶青是我们请他们留给我们的,什么样我们都会按原先说好的价收下的。这是我茶厂给我上的第一课:重诺守信。我大爹说就用这种茶青来磨新机器,炒出来的茶我们自己喝,或是送给亲友,给他们说明这是霜冻叶加工的。其实,喝着口感跟同期茶叶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泡开的茶叶可以看到,冻过的叶子不是绿的,是黄的。那一年,我们全家喝了整整一年的这种茶。这大约就是大家都说的:负责任吧。

我开始在朋友圈里吆喝卖茶。

开始把圆宝忽悠了拍宣传照片。目的也是卖茶。

天气晴好

体温正常

心情up

炒着炒着,炒过了春夏秋三季,卖着卖着,年过去了。

年3月25日,开始炒年的第一锅茶,炒了石桥最贵的茶(一根针),为了加工这种茶,新添了理条机,没有烘干机,一盆炭火,一个烘笼,一大块白布,一个被烤的汗水直淌,手脚不停翻动茶叶的我。

也是在清明节前后,我生平第一次赔茶农的茶。那天加工炒青的鲜叶很多,有人要加工一根针。加工一根针要比炒青要精细很多,我们人手不够——海师傅,德菊姐,我(大多数时间就是我们三个人,两个师傅,我一个小工),我建议茶农到别的加工厂去加工。海师傅说,可以加工的。加工一根针加工费要收的高一些。后来,一根针在理条机上理条时,海师傅去看揉碾机上的茶叶揉好了没有,我在揉碾机附近手工翻烘茶叶,闻到一股茶叶糊了的味道,我还以为是我手里包袱里的茶叶糊了呢,后来才知道是理条机上的茶叶糊了。我赔了二斤多加工好的一根针给客人,直接损失近元。错了就是错了,该赔赔,该道歉道歉,决不推脱。

这种情况按照茶厂的惯例,炒茶师傅和老板一人赔一半,我没有让师傅赔,提也没有提这件事,换作别的拿固定工资的师傅,都巴不得少做点事,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老板都说了不加工,何必要揽到自己头上呢。而海师傅出发点是好的,为了茶厂能多收点儿加工费嘛。而且又不是因为偷懒或是另的原因出现的地失误,如果我的人员配备充足,每个岗位上都有人,大家各司其职肯定不会出错,但茶厂小确实请不起多的人呀。说到底是我这个老板没做好。损失就该我来认,我觉得这就是担当。

说实话,对于海师傅和德菊姐,我是心存感激的,他们是行家,如果不是他们尽心尽力的为茶厂操心,我一个啥也不懂的外行可能早把茶厂弄关门了。德菊姐是姑妈的女儿,用石桥人的话说:我们不是外人。她一直把茶厂的事当自己的事在做。四年下来,海师傅跟我们不是家人也胜似家人了。我是平足,在茶厂走一夜脚疼的痛苦我深有体会,海师傅有疼风,发作时,脚肿的跟馒头一样,一瘸一拐在茶厂里一夜一夜地走,艰辛可想而知。冬天,来年炒茶用的柴,海师傅都会劈好,码得整整齐齐的。

这一年,我婆婆为我家茶叶代言

我婆婆在这四年中,是既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人。白天,她要到田间去劳作——种的有旱田,水田,养的有猪,家里还有几亩地的茶叶,基本都是她一人采的。一天要做三餐饭,特别是晚饭,总是要做一大桌菜,炒茶旺季晚饭跟开流水席一样。饭做好了她先到茶厂帮忙换其他人先吃,她总是最后吃点剩菜剩饭,吃完要收拾,忙完还到茶厂帮着做事。基本要忙到十二点,催几次她才会去睡,早点五点左右又起床了,如果我们炒茶还没有炒结束,她还要做早饭,自己随便吃几口饭,就下地干活去了。春夏秋三季,只要炒茶她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我大爹也没有闲着,七十的人,学着骑三轮车,出门收茶叶。种田,在茶厂帮忙。经常有人问我说:你们怎么想着回来办个厂。我们总会说:家里老人年纪大了,身边要有个人照顾。办个厂可以顺便照看家里的老人。而事实上家里的厂得亏老人帮忙撑着的。

万能的朋友圈,怎么能少了圆宝呢。

这年圆宝三年级,也很难为圆宝了。这个儿从小就很粘我,我有好几个月呆在石桥炒茶,她跟爸爸在宜昌读书,她爸爸是一个不爱说话,不会表达感情的人,那两年每两周圆宝和爸爸回一次石桥。周六跳完舞,开二个多小时的车回石桥,这个儿还晕车,安石路上弯道多,几个弯下来,这个儿就晕了。在石桥住一晚,看妈妈几眼,妈妈晚上要炒茶,炒完茶白天补觉,等妈妈睡醒,圆宝又得回宜昌了。好多次,她都哭着不愿上车,小小的人儿,真够难为她的了。

后来,圆圆跟我说,在她爸面前她哭都不敢哭,她爸凶她了,她都躲在厕所,哭好了再出来。心疼这个儿一万点。她爸总说圆宝跟着他的时候很听话,说什么听什么。钢铁直男,圆宝这是屈服不是听话。爸爸照顾总没那么细心,圆宝长了一头的虱子。也是在那一刻,我决定放弃在石桥炒茶,回宜昌陪圆宝。茶厂可以换圆宝爸回去打理,儿只有这么一个,别钱没赚到把儿搞抑郁了那得不偿失了。这也是为什么现厂长姓李,而我成了前厂长的原因。这是茶厂带给我的辛酸。

这一年,我们申请了的商标:“石露春”批下来了,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商标了。

也是在这一年,茶叶积压,为了找销路,我开始鼓捣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xiangmw.com/bzzl/10195.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