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漫忆我的队长我的队之ldquo

友情提示:本文自带捧哏模式,脏话连篇,粗鄙不堪,可以划为“三级”,慎入!

写在前面

如果这是在知乎回答问题,我一定假装很有Biger地说一句“谢邀”,可惜这不是。但是还是要谢谢尹力兄和铭苇兄的邀请,让我有一个向大家展示自己的机会(不知不觉中,我比较擅长的官话套话就脱口而出了),谢谢!

前一阵子看各位同学回忆这八卦那,心里就痒得很,尹兄铭苇兄邀请时,我说“试试吧”,其实那不过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可怜两个被我欺骗了纯真感情的家伙,还好言好语鼓励我半天。

只是当提起笔来——不对,很多年没有提笔了,是面对电脑的时候——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从哪里说起。

好在干了十一年记者,又干了六年编辑,最擅长的就是观察现在啥东西最热,最擅长的就是接着人家的话头往下炒,所以,现在未名湖这个海洋里什么最热呢?

好吧,从军训说起。

最后,要特别提醒,我是不擅长起题目的人,当年高考作文自拟题目就叫做《无题有感》,所以现在《漫忆》也是随便起的。而所谓“漫”,那就是漫无目的,漫无边际,漫不经心,想到哪说到哪,一言以蔽之,曰“瞎扯”。

好吧好吧,咱们扯军训。

上北大,进陆院

淳朴少年和中国西点

“在宽阔笔直而又漫长的水泥路面上,一个淳朴敦厚的少年,风尘仆仆地走着。他的身上是一件微微有些泛黄,他的行色匆匆,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周围的一切都带给他无边的新奇。但是眼睛里,却没有迷茫,只有兴奋,以及期待。”

一般来说,三流的武侠小说会这样开头。不过这不是小说,而是现实。

那个淳朴敦厚的少年,就是鄙人(喂,你敢再无耻点吗?),那条笔直宽阔而又漫长的水泥路,就是号称“中国西点”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石家庄陆军学院的一马路(是这个名不?)。

说起来,那是我此前十八年生命中最高光的时刻,甚至此后的二十多年间也是。

上北大,对我来说完全是个意外。

作为一个五年制小学上了六年,三年制高中上了四年,打架练拳打球追女生的几乎无恶不作的学渣,北大清华只不过是个梦,不,连做梦都梦不到!

那一年,感觉自己考的还不错,奓着胆子在第一批报了一个武汉大学,然后再一瞅,嗯?北大提前批——报个玩玩,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说什么,军训?要是能上北大,军训两年咱也认了,哥们别的没有,青春一大把,有的是时间。

再说了,咱是啥地方出生的,会怕个小小的军训?

我的家乡阜平县——对,就是那个习大大首次出巡到过的太行山深处的小县,那里是北方第一个苏维埃政权的诞生地,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司令部所在地,毛主席他老人家出陕北驻跸之所——要不是一次空袭,炸弹直接落在毛的院子里,以后才不会有西柏坡什么事。那样的话,说不定我们的军训拉练大业,就不是从平山开始,而是从阜平开始了,那大家就更悲剧了,所以一定要感恩那我的同学们,感谢那次空袭,感谢那个泄密的特务……

又扯远了,收回来收回来。

介绍家乡的情况,不是要说我的红色血脉如何如何,而是说,你只要想想当年共党的根据地都在什么地方,就会明白我们那里是个什么状况了:穷山恶水,外加民风强悍(当然当然,人还是很淳朴的),我的高中同学当兵的多了去了,甚至有个给我当了两年初中教师的,还半路去参了军,去过前线,进过天安门广场……

怎么又扯远了?我想说什么来着?对了,我怀着一颗大无畏的心,以及万一成了呢的侥幸心理,填上了北大,当然,首先是因为爱好,其次是为了保险,我把中文系作为第一志愿,分低好考么(中文系同学表打我)。所以如果有人能够看到我高考志愿表的话,一定会惊讶地蹦起来:还有这样奇葩的填法?

第一志愿中文,第二志愿法律,第三志愿国经——欢呼吧国经系的骚年们,我是最看重你们的!

然后,竟然录取了……

这件事给我们的教训在于:有些事,你得敢试敢干,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好比说前两天某群某些同学疯了一样地表白,当年默默喜欢,二十年来还默默流泪啊什么的。

对于这些同学,哥们从心里佩服,真是长情啊,二十多年来还念念不忘。可是回头想一想,当年胆子再大一些呢,步子再快一些,会不会不一样?

这么说话真别扭,其实我是说,喜欢人家就去追啊!想要你就说出来嘛,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人家,可是你还是要跟人家说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吗?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难道你的想要吗?(我靠,谁打我?)

再说了,说不定人家就等着你说呢?就算她不肯,也要追到她肯嘛!

再比如说,哥们我当年——扯远了扯远了,回头说军训。

总之,一个淳朴的少年,在那一年最热的日子里,满怀兴奋地踏上了自己的北大之路。

从我的故乡到石家庄市不通火车,而简陋的山间公路颠簸而又崎岖,很多时候都是在几乎直上直下的山腰间盘旋。几年后,单位组织到五台山旅游,再次经过这条路,一女同事无意间向车窗外看了一眼,当时就是一声惨叫:太高了,太陡了……

但那时候的我,完全没有惊吓的感觉,而是持续兴奋又兴奋,因为,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未来的一年我究竟将会经历什么……

(淳朴少年,经常被老师骂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队长们

最先迎接我的,是一个中等偏上个头,又黑又瘦,操着一口唐山话的上尉,石家庄陆军学院四大队23中队一区队区队长,张和。在随后的日子里,又接连认识了其他三个区队长:二区队张金坤,三区队长张远东,四区队长杨兰图。

让人惊讶的是,着四个区队长,竟然都是前线下来的,还都立过战功!

不管怎么说吧,少年时代的男人都有一颗崇拜英雄的心,一下子活生生四个英雄出现在自己身边,多少还是有点激动的。

不过所谓“距离产生美”,接下来一年的共同生活(这话暧昧的),彻底打破了最初这些人脑袋后面自带光环的美好印象。

张和多少算是我的老乡,河北老乡。比较沉默寡言,从见他第一面开始直到最后离开,我从来没有见他笑过。说话简短有力,做事干净利索,是个爷们儿。

张和挂在嘴边上的话,除了通用的“迷糊”、“拉稀”“抽签”“冒泡”之外,就是那句著名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在他老人家严厉命令下,一区队好像很是争过一阵子上游。不过他担任我们区队长的时间不长,半年后就换成了一个据说从什么白求恩医学院过来的张其国,说话办事就要绵软得多了,一区队队员们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除了老被中队长骂之外。

正如在八九级毕业的师哥师姐们心中,他们的校长永远是为了保护他们而不惜在最高层会议上顶撞最高层决策者的丁石孙先生,而不是那个从人大调过去的排名十好几位的副校长的吴树青,我对张其国完全无感,就不说他了。

二区队长张金坤,我认为是四个区队长中最帅了一个。中等个头,健康的小麦肤色,比张和稍黑一点点,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眯起来的时候尤其有神,身上收拾得很利索——当然,其他人也很利索,否则会被纠察纠。其说话温柔中带着不可置疑,常有惊人之语。相传某次该区队召集三个半的正副班长开会商议某事——难道是讨论怎么盖过一区队?某班副长Y君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十分钟,此公小眼睛盯着对方一言不发,直到最后,很深沉地来了一句:“你放屁!”一时四座皆惊!(那谁谁谁不要打我啊~~~)

年见过一面,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丝毫看不出已经年近五十了。

三区队长张远东,是最传奇的一位。有人说他乃是侦察兵出身,也有人说不过是一炊事员而已,相传对越作战期间,某次战斗后是带了一堆越军的耳朵回来的,这些传说不知道真假,但确凿无疑的是,这家伙立的是一等功!张远东身材极其敦实,我甚至一度诡异地觉得这家伙会不会被他的身体压成扁平足。但同时他也是几个区队长中皮肤最白的(为什么我这么在意皮肤的颜色?)最大爱好是和别人握手,然后捏得人呲牙咧嘴。我和他握过手,受不了!手指头硬的跟棒槌似的。

四区队长杨兰图是四个人里面身材最矮的,其他三位区队长喜欢叫他“蓝兔儿”,或者直接叫“兔儿”,杨区脾气很好,也不生气,总是笑呵呵的。此君是个文艺青年,最爱唱歌,嗓子很亮,唱法不中不洋,似民族似美声,非民族非美声,很是激昂,但是,说实在,有时候会……跑调。我跟杨兰图混的时间很长,因为他是九一级军训学院合唱队的领队。

最后,当当当当,热烈欢迎本中队中队长,崔朝淮少校出场!

崔朝淮同志是吉林人,中等个,一张黑脸(拜托不要老提肤色好不好)极其严肃,要求之苛刻令人想起来就头皮发麻,这个以后还会讲到。

我觉得如果说“二十三中队作风过硬”的传说是真的,一大半功劳要记在崔少校身上。

和其他几位区队长不同,崔队长似乎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杀过人。他平生最骄傲、也最经常挂在嘴边上的话是:“我参加八二五大阅兵的时候……”后来读《围城》,每次见到“兄弟在英国的时候”,就会自动代入那句带着浓厚东北乡音的“八二五”。

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哪个八二五阅兵究竟是那次,只知道八一年的华北大阅兵。

崔队长好酒,时常处于微醺的状态。大概因为他那时候比较焦虑罢,因为他的年龄快要到杠了,再升不上副团就要专业,估计他不想离开部队,而且即使离开部队,副团以下转业也是不安排职务的。幸运的是,在我们结业离开之后,他还是幸运地升上去了,现在已经退休,居住在石家庄某部队小区。

年我和几个九一中文的兄弟姐妹回陆院,还和他大喝一场。酒局散场的时候已经夜里九点多(要么是十点多?请原谅我记不清了,我特么也喝大了),挣扎着回到他居住的小区,搀着已经浑身发软的队长大人进大门,门卫笑呵呵地问:“呦,老崔又喝多了……”

“是啊是啊……”

你以为这是高潮?告诉你,不是!

搀着崔老大在小区里绕了两圈,他老人家愣是找不到家了……

额滴神!

当时下着大雨,我让另一个同学打着伞扶着老崔站在当地,自己啪啪啪地踩着一路的水花找到门卫。门卫当时就乐了:“又找不着家了?”

为什么要说“又”呢?我:“……”

在门卫不辞辛苦地帮助下,把老崔扶回家,看着崔夫人那满脸的无奈,我们抱头鼠窜……

但是不管怎么样,那次的酒,那次说的已经记不清楚的醉话,解开了我多年的心结。尤其是看到皮肤已经松弛、肚子已经鼓起来的队长,那曾经无比严肃的脸上,露出的真诚热情却又带着一点点威严矜持的笑容时,我那颗文青的心仿佛一下子就软了。

最后说一下几位队长的下落。

张和,正团转业,现任职于河北省安监局,上次喝酒他正好在张家口检查煤矿安全,只通了电话,那浓郁的唐山口音真是亲切。

张金坤,正团转业,现任职于河北省质监局,主管机关基建,好差事啊。

张远东,转业,具体下落不详,本来问来着,可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加上那天彻底喝大了,完全没印象,知道的同学补充。

杨兰图,正团转业,现任职于山西省公安厅——目前中国最危险的地方啊。

第一部分内容到此结束。

最后无耻地给自己打一下广告:

关于陆院的许多事情,我都写在了小说《仙狙》里,正在“起点中文网”连载中,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可惜的是,这一部分内容在书友们强烈要求下删掉了。很显然他们只求一个爽字,完全不懂我们的情怀。我手头还留有无删节版,想要的同学可以私信我。

下课。

自我介绍

徐国栋,性别,男;种族,人类;年龄,不能说。

北京大学91级中文系中国文学专业本科毕业,现任某省级党报主任编辑。

大草坪上睡过觉,未名湖里游过泳;矿难现场流过泪,汶川灾区救过灾。访过政界要人,骂过贵圈(juan)大咖,足迹遍中国,阅人曾无数。

当年翩翩佳公子,今日dirtyoldman。吃得,睡得,玩得,看小书、占星相,观人眉宇、风流倜傥,窃玉偷……(唐伯虎:不要抢我台词!我: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若安好,便是晴天,我若忧郁,四邻不安……

未名伟业万汇传媒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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