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会宁柴家门五六七

西雁传媒报年第期总第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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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柴门(五)

作者:风云水手

一个寒冷的冬天在煎熬中总算是结束了,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周得意在周六。对于每一个住校生来说每个周六绝对算得上是一个解放的日子,每当中午下课铃声响起我绝对是第一个冲出教室门,等铃声响完校园里已经找不到我了,出了校门饭也不吃蹬个自行车展了……

个子小,腿腿短,老环球牌自行车骑上瞪了右边够不着左边,蹬了左边够不着右边,一蹬两不蹬磨的沟沟疼,索性还是腿升到三角叉里蹬。

左手扶车把,右手握大架,三角叉里蹬一蹬,这是我最初学自行车的姿势,也是一直以来最得劲的骑车方式。但每次骑在路上想到被我碰断了的大梁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踏实……

这份担心还得从小学四年级那年夏天的一个周六说起,刚学会车子的两天心里喜欢的要命,是一个周六大太阳的天气,中午放学吃完饭,我偷了家里的老环球牌自行车,以这种拿手的骑车姿势在后座上带了弟弟上了梁顶的四马路,一路同行的还有邻居伙伴喜兵带着他弟喜强,一路狂奔,沿山而下,一直杀到辽坡山根底,那速度与激情尽在不言中,那感觉胜过驾驶一辆敞篷法拉利!在山底碰见了周末放学归来的岁爸,他也骑自行车回来,于是我们调头又往回走,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地上没有一丝风。大太阳直射着我的头顶,地上的影子成圆陀陀状,蜿蜒的山路让我的推车姿势显得有些撅爬屁眼,顽皮的汗珠子从鬓间流下来,留下一道道狗甲印印。走下坡路很容易,但要爬上去得费周折,走了一个多小时还么爬到山顶,走着走着弟弟的话越来越少了,他的小脸蛋也热的通红,小手扶在后货架上让我的车子越来越沉,我努力的追随着前人的脚步,他们也时不时的停下等我们。弟弟问我:“哥哥我们啥时候就到家了?”我回答:“趟炕上缓人的时候”他又问我:“啥时候我们才能趟炕上缓人啊?”我摸摸他的脑袋回答:“到家的时候”弟弟再没有说话。好不容易上了庙里豁岘,让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我把弟弟扶上后座,可以断断续续的骑一段。

终于到了后湾梁顶,到跟四马路说拜拜回家的时候了,分路是一段四十度陡坡坡下是三十度右转弯,岁爸带头下坡,喜兵带着喜强,弟弟猴子一样爬上后座,车辆起步不蹬两圈总是嫌提速太慢,下坡起步猛蹬两圈提速效果胜过2.0T的涡轮增压发动机加6AT变速箱,激情速度瞬间飙升,一下飙到让人恐慌的程度,赶紧拉闸减速,可是突然没闸了,右手握的车大梁够不着手把,制动系统都在左手上,这是特殊的骑车姿势带来的先天性缺陷。严重超速加30度的转弯如果不加点漂移技术天大的把式都转不过弯,可惜我的漂移技术还欠火候,三刹两不刹连人带车都钻到墙里面了,一股土雾腾空而起,这可把岁爸吓傻了。我转身看了一眼弟弟,只见他已经起来了站在我身后,我脚霸骨上划了一道渠渠,还么顾上疼赶紧先看车子好着么。岁爸从墙里面把车子拉了出来,只见前脸变形严重,车把弯了,车圈扁了,车大架在真皮坐椅下方处齐齐个断了,血流到了鞋碗里粘乎乎的,我低头一看是脚霸骨上的渠渠在龇牙流血,一把绵绵土压了上去,血暂时止住了!岁爸用力掰了一下卷住了的车头,踉踉跄跄推回去抬到屋里按原来的样子摆放好车子,用黑胶带“接”住了摔断的车大梁,一件烂衣裳按原样搭到车座上表示这辆车我今天从来没碰过,绝对没碰过……

追忆·柴门(六)

作者:风云水手

一段年少无知的自驾事故回忆片段结束,好在当时父亲没发现,也或许是故意装作没发现没有找我的麻烦,继续把镜头切到周六回家的途中。

住校生的队伍很庞大,每个班基本有三分之一是住校生。小西,阳坡,鸡酉,堡花,凡国,王庙,孙弆等各村的都有。每周六的康家屲山上都要过一次“队伍”,一展四马路的人气,据说这条四马路是我出生那年祖宗们纯人工打造的,当时最先进的机械就是推车,其工程量无不慨叹!

回家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我始终走在回家队伍的前列。老环球牌车子上次的事故过后前轮圈扁了一直没有得到根治。稍微骑快点可以明显感觉到前轮各呆各呆着,如果拉前闸会冷不丁抱死,还么反应过来已经人仰车翻,好处是依我的骑车姿势,前闸就是个摆设,任前面闸皮全无咱照骑不误。鸡大腿处的护泥瓦也是严重的无法修复性松动,邦党邦党的声音会让你老远听见是我来了,唯有的一个真皮座椅依然黑的发亮可惜个子是硬伤座不上去!

住校生的周末基本都是囊中羞涩,弹尽粮绝,回家心切,中午都不吃饭就上了康家屲山,山根底下有家小卖部,让我印象最深的是门口一摞被子严实的包着一个泡沫箱子,里面的雪糕五毛钱一个,曾几次很热的周六路过那一摞上面狗夹兮兮的被子,我都咽回去嗓子眼多出来的几滴口水,也不是兜里没有五毛钱,而是掀开那个泡沫箱子的盖子体现的有点不知父母死活,于是任天气在大不曾掀过一回箱盖。

只有在半山腰的崖边上有几根不大的榆树,就像以前荒漠中的客栈,每个人经过都会在那里歇一下,是炎炎烈日让我们在这里统一整队。我将老环球法拉利立在路边,从上面有个还珠格格图案的麻颜色书包里掏出来一瓶晒的温楚楚的水,斜躺在树荫里咣了几口,我一口他一口还么喝过隐就没了。同学们相互开着无聊的玩笑,我无意间看到车座底下的黑胶带在风中乱舞,法拉利大梁被碰断的伤口裸露在燥热的空气中……

难兵一样的队伍拖着疲惫的步伐晃到了庙李,口如快晒干的羊皮,围住了路底哈一户姓李人家的水窖,这口窖似乎是人家饮羊用的,窖台旁边放着个大石槽,水装八分满,上面飘着一层哈蝇沫子,地上散落着很多羊粪阔阔晒的很干,踢一脚羊粪阔阔乱滾。水桶和窖绳眼前便见,我吊了一桶上来,用嘴吹了下飘在上面的羊粪和杂挠,里面的倒节子乱舞,我的嘴在水桶碰扁的边边处迎上去,一股甘甜的清泉从嗓子眼缓缓而下,全身清爽,生命再一次得到了延续。由于人多一圈子走下来一桶子还么够,又吊了一桶但是么喝完,干旱的季节里这家的驴又少了一顿水喝,剩下的半桶又到了窖里,传说中把吊上来的水再倒回去就形成了倒节子,但我觉得这种说法有待属实。不管属不属实黄土地上的滴水贵如油,经不起半点浪费。

干羊皮瞬间闷湿了,继续赶路,上了庙李豁岘,断断续续可以骑行,在经过的一个个路口,三三两两散去,当一股带着妈妈的味道的饭香味飘进鼻腔时我也到家了

追忆·柴门(七)作者:风云水手

冬天冻肿的脚手在夏季早已得到融化,留下的伤疤像狗伽一样洗不掉,过几天要脱一层皮子,好在不痛不痒!

夏天的柴门川被包谷点缀成一片绿洲,马路两旁杨柳依依,任风玩弄出各种姿态,左右两边的树梢相互掺合,站在校门口向着窑沟方向望去马路穿行在一条绿色的隧道当中。晚上出去门外的包谷地边上尿尿,偶尔上来一辆车,光线很是刺眼,嗖的一声从我身旁掠过的那一刻我的思绪会追随着那车远去的背影被带向远方……

周日的返校如上刑场,每次的离开都是一场永别的感觉,肉不疼心疼。母亲老早给我装好了一周的干粮,馒头和洋芋,但太阳不落山我不动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生在只有洋芋蛋的地方,从此就与洋芋蛋结下了不解之缘,在学校午饭是馒头下洋芋,晚饭是洋芋下馒头,最大的花样就是把洋芋丝丝变个洋芋片片,一年时间一直如此,其他的饭不会做,母亲给我装了两碗面粉教我做揪面片子,回去实践了一顿,面粘到指头上揪了左手粘右手死活下不到锅里,于是发现蔫洋芋蛋才是我的最爱,也只有蔫洋芋蛋才能解救我。

老鼠白天地上打洞,晚上房顶垒窝……

夏天又来了新的苦恼,天气太大,每周的馍馍都要发霉,每周三都是馍馍的更年期都要长霉点点,另外三天基本都是与后来才知道的致癌菌落黄曲霉素作斗争。一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可以让一切“病从口入”的理论瞬间失色。

每次我离开家,奶奶都要送我到场门口一直到看不见我了才肯回去,经管她嘴里不说我很清楚她也很害怕我每次的离开,自从我踏出家门口那一刻开始我和奶奶一起期待着下一个周末的到来。她那额头一道道深深的皱皱纹里藏着一串串总让人回味的故事。民国时期的老封建制度害苦了奶奶的一双小脚,从我记起奶奶一直都是脚疼的厉害,好几次我故意消失在路的尽头又倒回去看奶奶转身回去的背影,只见她右手拿着一根红柳木拐棍,左手背在腰里吃力的缓缓的向门前走去,可爱的背影久久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返校晚饭过后,住校生三三两两夹着书本来到校园晚读,如果田主任不在晚读结束后伙伴们还要杀两场乒乓球才肯离去。

课间十分钟的男生厕所里甚是热闹,这里是最年轻中国烟民的天堂,校门口小卖部里的纸烟一毛钱一根。课间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没关系的小弟跟大路上的电杆都靠边站,关系好点的几个人抽一根,你一口我一口他一口,有时候一根烟要满足上十个人的烟瘾,弥足珍贵,烟雾瞬间将厕所挤的水泄不通。直到上课铃声响了,厕所内瞬间回复了平静,唯有缭绕的烟雾久久还没找到散去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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