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杰：金融犯罪案件辩护律师、广强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暨经济犯罪辩护与研究中心副主任

众所周知，并不是所有的传销都是犯罪，传销分为违法传销和犯罪型传销。最早，根据《禁止传销条例》，传销有三种，一种是拉人头传销，一种是入门费传销，一种是团队计酬式传销。

但实际上，三种并不是完全孤立，三种传销，只是模式突出的特点不同，但是必要的构成都类似，比如都要求发展人员，也就是拉人头，都要求组成一定的层级，三者的不同之处是，拉人头传销是以拉人头数量作为计酬依据，这是其主要特征；入门费传销则是以收取入门费，要求被发展人员交纳费用或以认购商品等方式变相交纳费用，从而获得发展其他成员的资格；而团队计酬式传销，实际和团队计酬关系不大，因为团队计酬是计酬方式，团队计酬式传销涉嫌传销的原因，是因为计酬的依据，是以销售商品的数量、业绩为依据给上线报酬，这种给上线报酬的行为，本身就是构成了传销。

实际上，《禁止传销条例》的这种划分，年代久远，缺乏正常的逻辑标准，因此，在最高院最高检关于传销犯罪的司法解释中，就明确系统的提出了传销犯罪的认定标准：

利诱性

以推销商品、提供服务等经营活动为名，

入门费

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或者购买商品、服务等方式获得加入资格，

层级性

并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级，

计酬依据

拉人头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

拉人头

引诱、胁迫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

诈骗性

骗取财物，扰乱经济社会秩序的传销组织，

刑事立案标准

其组织内部参与传销活动人员在三十人以上且层级在三级以上的，应当对组织者、领导者追究刑事责任。

其中，计酬依据，销售收入还是拉人头，是定罪与否的关键。如果是以销售为目的，那就是普通的违法传销，如果是以拉人头为目的，那就属于犯罪型传销。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区分拉人头还是以以销售商品为目的？

首先，看是否有真实的商品或者服务存在；

其次，看是否有真是的消费者存在，特别是持续使用其价值的消费者是否真实存在；

最后，组织团队可能存在拉人头、扩充队伍的情况，但是，拉人头所收取的入门费是否远远超过了商品销售的收入？如果是以拉人头为目的的传销，其拉人头所收取的入门费，往往会远远高于商品销售收入本身。

曾杰

金融犯罪案件辩护律师、广强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暨经济犯罪辩护与研究中心副主任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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